“好戏就要开演啦”路铭泽亲昵的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路明非的。
“你这该死的恶魔。”他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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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线刚刚好斜射在茶室的木质地板上。
路明非刚刚从道场回来,洗了个澡。半长的头发湿哒哒的搭在肩头,身上散发出混合着佛手柑的淡淡檀香,很随意的斜靠在那边,手里捏着本小说,眼眸温柔的低垂,懒洋洋的打发时间。
源稚女跪坐在一边煮茶,也是刚刚沐浴过的状态,身上散发着同样的香气,长发随性的披散了一地。
两个人之间不远不近,刚刚好是能让路明非拾起源稚女一绺长发把玩的距离。
源稚女半阖着双眼叹息。
威震四海的大名和年少多情的戏子,安安静静的共处一室,门外九州安宁,门内茶香浮动,以心相交的两个人彼此不说话,就已经是满心安宁,自此平安喜乐。
这样的场景他在无数和剧里痴痴缠缠的演过,此生此身,终究得偿所愿。
源稚女索性推开茶炉,爬向路明非——他们之间的距离没有必要站起身来跨越。
路明非从余光里看见他的行动,忽然怔忪。好像时光一下子逆回四国小镇,夕阳的金光温柔的撒向海面,海边的摩天轮在海面投下大大的影子,老式叮当车慢慢悠悠的滑过小镇边缘,女孩坐在你身畔,试探着向你靠近。
大概每个人的一生中都会有这么美的一刻,那是默剧,只有上帝能为你配上字幕。
“怎么了?”源稚女靠在路明非肩上,像是安抚辛苦工作了一整天终于回家的丈夫的温柔人妻,“在想什么?”
路明非顺势梳理源稚女的长发,极浅淡的弯了弯嘴角,像是笑了一下。
“只是……想起一个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过的人。”
“Sakura心里有人了吗?”
“有,很多。”
“有我吗?”
“有,当然。”
源稚女没有再纠结下去,他心满意足的蹭了蹭路明非抚在他头上的手掌心。
室内又安逸下来,直到源稚生推门而入。
“如何,选好趁手的刀具了吗?”路明非问他。之前他开放了刀斋让源氏双子挑选趁手的带出白檀之渊。源稚女大手一挥将任务交给了兄长,自己扑进茶室里跟路明非你侬我侬,苦了源稚生一个人在刀斋里纠结。
毕竟不是自己用惯了的刀,再加上刀斋里的名器的确种类繁多,名刀各有各的好,即便是黑道大家长也挑花了眼。
实在拿不准主意,源稚生决定还是回来询问一下另外两个人的意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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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实在不知道,渚先生。”路明非近乎麻爪的杵在刀斋里,“你应该是知道的,在来到这里之前我更擅长的是枪械。”
“没有任何一个华夏人不会用刀剑的,只是大部分人毕生都没有遇上属于自己的那一把而已。”老头神色睥睨,“而您,有足够的时间寻找属于自己的兵刃。”
“好吧,尽管我并不认为我的时间充裕”路明非又抽出一把刀在空中挥舞了几下,“你们谈判的怎么样了?”
“局势大好,”渚淦微笑,“一大部分的逆党转投我们麾下,剩下一些残兵损将不足为惧,大概今夜就可以完全解决。”
“……”路明非勾起一个莫名的微笑。
“当然,因为没有这样的先例,我们还需要继续做很多收尾工作,比如修改规章啦,制定新的计划之类的。”渚淦赶紧补救,“对外依旧称您在‘闭关’恢复实力,您可以安心修养。”
“你看着办吧,渚先生。”路明非笑眯眯的抽出下一把刀“记得见好就收,不要把别人当傻子,贪得无厌。”
渚淦看着横在自己脖颈的雪亮刀锋,眉尖微颤,后退一步深深的弯下了腰。
“是,谨遵您的意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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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名刀各有所长,才能在世界的洪流里被流传下来,师兄的村雨是如此,你的蜘蛛切和童子切亦是如此。”路明非站起身来,顺手也将源稚女拉起来,“都不顺手就算了,再给你们定制就是了。”
白檀之渊天色昏暗,青在房外已经等候多时。
在他们赶往‘渡口’的路上,路明非随手劈下两段铁青色的树枝,在源氏双子不解的眼神里,树枝在路明非手中轰然燃烧。
那些金属质地的树枝并不会烧成飞灰,而是化为了流动的液体,在路明非指尖飞速的变形,重新凝实成古朴的巨剑形状,深深浅浅的蓝色和绿色盘旋成图腾般的花纹。
最终递到源氏双子手中的是布都御魂和天羽羽斩。
这两把日本神话中斩断了白王复活之路的神兵,路铭泽在对战赫尔佐格的时候曾用‘心神’的原型机复制过一次,而如今路明非为源氏双子制作出了更加完善的复制品。
“你们是白王的后裔”路明非笑的眉眼弯弯,“对你们来说,这才是最好的。”
间杂着金色丝线的龙血抹入龙骨守卫的眼窝,云气涌入渡口大开,远远的传来歌声。
唐柏站在龙女的船尾,远远的向他们点头示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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